诺一觉睡到了晌午,起床之后那些青紫的痕迹怎么都遮不住,回家之后在家里躲了好久,愣是没再跟着她们门。
而且托黎若的福,她还去把这件事给叶歆依说了,叶歆依有事没事就拿着这件事说事,作为一个医生,衷心的劝她要节制。
安诺更是没脸门了,一连在家呆了好几天,言肆也没有什么意见。
她在家更好,两个人呆着,就不用那么压抑了。
安诺门也不是,不门也不是,到了后来只能红着一张脸怒瞪着他,偏偏言肆又学会了利用自己的,总是在那样的时候弯着角朝她温的一笑。
法克。
安诺一次这么恨自己没脾气。
拍婚纱照的前两天言肆才算消停了些,而且到了后面,时间就越发的张,加上安栩跟沈煜一行人都回来了,言肆多多少少也有了些防备。
不过现在安诺已经是法律上,名副其实的他老婆了,别人也撼动不了。
安栩回国之后见到言肆的第一面,第一句话就是:“结了婚还能离呢!”
“……”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小舅的份上,言肆真的能把他丢到太平洋去。
不过后来安栩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恨恨的骂了安诺几句‘不争气’‘没息’之外,前前后后的倒是忙的脱。
沈煜一如既往的温,看到安诺之后还是那样朗的笑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安祈天喜地的往沈煜上扑,但是言肆却跟开了窍似的,或者说是像吃错了药似的,开始天天带着安祈回家了。
也不嫌弃他是个电灯泡了,至少在自己面前当电灯泡,总比跑去别人叫爹。
婚期渐渐的近了,言肆这栋空寂的别墅里也闹了起来,只是少了安诺一个人。
安家的父母说自己的女儿嫁,总还是要从安家门,所以在婚礼前的几天,两个人就又分开了,不过小祈还是留在了他边。
安诺的半生,都该是他和安祈来守护着,和陪伴着。
也不知是故意刁难还是尊重传统,临近的这几天,两个人都没能见上面,只能偶尔开开视频,通通电话,却又心满意足。
好像这几天的时间过得很慢,却又很快。
有人度日如年,有人分秒必争。
九月八号,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白鹭苑灯光明亮,安诺却早早的洗了澡护了肤,揣着一颗怦怦直的心躺在了床上。
黎若她们不让她晚睡,毕竟第二天是那么重要的一天,总要有最好的神状态。
而客厅里坐着的那个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双分开与肩同宽,双肘撑在上,指间还夹着一烟。
宽敞的客厅,早就有些烟雾缭绕了,桌上的烟灰缸里烟也渐渐多了起来。
安文竹一一的着烟,吞云吐雾的,可是在烟雾渐渐散去的时候,又明显的看见了他红了的眶。
“这么多烟什么啊!”夏于莉大步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夺了过去,看着他红了的眶,自己鼻尖也有些发酸,“女儿是嫁,又不是家!”
安文竹站起了,不服气的看了她一,“我又没哭!是刚刚烟把睛熏着了!”
他说完扭就走,于莉重重的叹了气,“谁说你哭了?”
“……”
哭了又怎么样?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他哭两声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