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损裂是人最难自愈的分,但少年全多达十几的骨裂,于数日间悉数复原,为防大夫和雪贞姑娘生疑,他还是照常调药敷裹,浸泡药汤,这两天才逐一拆掉了固定用的夹板。
耕,夏耘,秋收,冬藏。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十二神令》早在沧海儒宗现世之前便已存在,直到儒宗隐蔽、令失传为止,无一人敢说已将图册所蕴,悉数解开,遑论练全。
阿傻若生于上古,得阅宗门教典,当知这心法乃儒首恃以震慑东海的镇教神功,赞曰“楚天不断四时雨”,或称《楚雨四时》,成名犹在赤心三刺、弹铗铁指等儒门绝神功之前。
少年无意藏私,只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傻无法解释,是怎么在图帧与图帧间看这些、其联想又是如何与图册发生关连……缺乏合乎常理的阐述,顿悟就只是臆想而已,就算灵便,也无法向人言说。
但大夫需要他的保护,他必须尽快复原,最好武力还能再提升一。
少年趁着碾药一遍又一遍地行功,一如既往忍受苦楚,直至忘我之境。
一柄单刀搁在他脚边,就在伸臂可及的范围。
聂冥途所遗的红鞘眉刀,就是那柄狼首从冷鑪谷携的、装有刀魄的新幽凝刀,已被阿傻留在破庙战场;以当时场面之混,势之危殆,此举似乎有可原,大夫虽不兴,却未见责。
阿傻祈祷那柄刀能回到耿照手里,这应该也是那残疾老人所盼望的罢?阿傻练得神,以致背上的镂槅影被推开一边都未察觉。
角余光里,忽踩一只微带烛火黄的足。
那是只白皙腴的脚掌,呼呼的新剥菱儿也似,足背浑圆、足弓细,像以绝佳的羊脂玉磨就,小巧细致,令人不忍释;连接脚掌的足胫十分纤,更衬得比例绝佳,丝毫不显短。
来人形小,不惟极富,浑圆的香肩、酥莹的背亦是丰得,一看就是骨架细小,浑腴的类型,胜在腰凹臂直,该窄的、该的一样不缺,粉颈尤细,更别提那缘垂坠如熟瓜、尖翘的儿却昂然指天,简直是完泪滴形状的雪,直是合了妇人的熟艳与少女的稚,活脱脱是个慑人心魄的尤。
雪贞姑娘虽是五帝窟漱宗主赠与大夫的姬,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仪态,阿傻未敢以姬伶目之,始终心怀敬畏;如此近距离直视雪贞姑娘的胴,还是谷以来一次。
一丝不挂的漱雪贞推开镂门扇,踮足跨过槛,抬起的大连挂满晶莹珠,除了汗,似有更黏的成分。
事实上她周是汗。
来自背后室的黄灯烛,以及前檐外的幽蓝月华,将她浑浆渍映得发亮,颈背、肩胛等的肌肤既似象牙,又像带着一层膏脂般的淡淡黄;翘底沉的一双沃腴瓜却回映着霜的月光,焕发如冰似玉的细腻质地……明明是一一寒、截然不同的两,竟不约而同予人白皙之。
雪贞云鬓紊,沾黏于雪肌上,急促的呼令豪起伏剧烈,肌却乎意料地结实,两相弹撞,益发晃得厉害。
阿傻愣了一愣,心仿佛漏了一拍,本别过去,余光瞥见她那小巧如珠贝的趾甲上,染着鲜红夺目的蔻丹,涂得浑圆饱满,无有溢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