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爱（04）(8/10)

望去，那里支起了一座木棚，几大锅中煮着吃，黑压压的一片人拿着碗挤在那里。

他们的中只着对的渴望。

这时候我才知师傅在不教导我的时候都在些什么，她所得到的额酬金，又被在了什么地方。

我呆呆的看着这幅令人窒息的景象。

「迦南被外界称为桃源……」我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如果说，连桃源中都存在这样的惨象，那外面的世界……？「啪！」我听到了响亮的耳光声，我转看去，看到一个女人拉着师父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叫着，「庸医！你还我儿的命来！」「你儿早就死了，不要为难贤者大人」有旁观者看不去，上前将那女人拉到一边。

「不可能！我的儿才没有死，是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的儿！」她依然疯疯癫癫地叫骂着，随后又发了震天的哭声：「我的儿啊——！」女人被人拉了去，但是那悲切的呼喊声却久久不愿散去。

我看着师父红起来的脸颊，不知为何就了泪，「师父好疼」「我好疼？」师傅愣了一，随后将我搂怀中，「不要哭了，我没有觉得疼」「你骗人……还有那个……那个也好疼」我伏在师父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明明我才是最不疼的那个人。

那天回去后，我便发起了烧。

我不停着噩梦，梦里充斥着死亡和腐臭，还有痛苦的尖叫与怒骂。

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看到师父正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

「抱歉，吓到你了。

我应该想一些更温和的办法」师父的目光中满是歉意。

可是不我有没有看到，那景象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那就是现实？」我虚弱地开，嗓中火辣辣的疼，我又想哭来了。

「是，那就是贫穷人民的日常」师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饿了没东西吃，生病了也没有钱看病，如果没有救世主从天而降，就只能呆在那里等死」「你看，你生病了，会有那么多人来照顾，能有这样柔的大床躺着，想吃什么东西，只要一开就有人替你送来——你想要抛这一切去冒险吗？」「我从前讲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外面的世界比你能想象到的最险恶还要更险恶，一不留神就会变成躺在那里的那群人中的一员」「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冒险者吗？」我闭上睛，那副惨景又在我的脑中浮现。

只是发烧就如此难受，我甚至觉得发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事了，但是那些人所经受的，一定比发烧痛苦得多得多得多吧。

我又想起了师父说过的那些可怕的故事，如果说那些都是真的话……我不要去冒险了！——只是，这个念刚一现，心中就涌一难以言表的大缺失。

就好像我的突然断了，我就像上的一片浮萍，慢慢的飘离了我的梦。

明明一直以来都像是个赌气似的愿望，在知它不能达成的那一刻，它却突然清晰无比地，成为了我真正的愿望。

明明我最讨厌痛苦的事了！但是……「师父……」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力地一个微笑，「如果我说我还是想的话，您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怎么会」师父垂睛，「大家都有着无论如何都想要去的事，虽然别人无法理解，甚至自己也无法理解……」「只要愿意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就可以了」「要有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的觉悟」师傅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会在痛苦中挣扎死去的觉悟，离开家人，寂寞时再也不会被人温柔抱住的觉悟。

会被他人认为是任意妄为不负责任，不被任何人理解，自己亦沉溺于罪恶的觉悟。

还有就是，总有一天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的觉悟。

我还……我还听不懂那么多，或者说，我还不愿意去思考那么多。

但我也知，如果真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那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父王母后，还有大人了。

虽然说大人总是和我对着，总是让我不开心，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了，还是会觉得心里好难过。

于是，和大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从上到，从又到上地，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嘛这么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的神太奇怪，大人被我看得炸了。

「可能以后就看不到了！」我一本正经地答。

「说啥呢你这小崽！你就不得见不到我是不是！」然后我就被大人揍了一顿。

可即使被揍得嗷嗷大叫，我依然不舍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