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哥这就,结束了在这等我。”
他挣开谢青寄的手,提着果篮,熟门熟路地往二楼办公室走,在那儿守株待兔地等着老任,他知老任有个习惯,每次上完厕所都要回办公室补茶叶。
果不其然,老任上完厕所,一路爬到二楼。
本就天气闷,他呼哧呼哧着气,哆嗦着手抹脑门的汗,看见门守着的谢然,嘴角一,像是回忆起某些令人咬牙切齿的回忆,尴尬:“还真是你,我还当自己老昏看错人。”
谢然呵呵呵地笑着,并不拆穿,跟在老任后面了办公室。
二人心不在焉地寒暄几句,谢然说自己是谢青寄的哥哥。
老任一看他手中的果篮,也明白了谢然为什么来,板着脸说不能破坏学校的规定,再说教务已经专门为谢青寄的事开过会,没什么好谈的余地。
“我们家小谢的学习成绩您又不是不清楚,偶尔一次发挥失常而已。”
谢然把果篮往老任手里,叫他打开看看。
老任心想一篮苹果有什么好看的,谢然只笑不说话,掀开包装纸的一个角,叫老任往苹果底看,凑近了看,还得认真看,最好拿手摸一摸。
老任推着老镜弯着腰去瞧,瞬间吓得大惊失,往外跑,嘴里喊着这不行这不行!
谢然追上去,老任老胳膊老,跑不过谢然,被这恶霸当场拿。
二人在走廊上你推我搡,把一篮装着五万现金的苹果推来推去,逐渐引起教学楼,坐在场上的学生家们的注意力。
“你们快看,那是怎么回事?”
“老任终于被学生家打了?”
“啊……那好像是谢青寄的哥哥。”
前面讲台上站着的校还在自我陶醉地沉浸在这番激动人心的演讲动员中,丝毫没有发觉二楼上,清正廉洁的任老师正在和黑恶势力谢然勇敢抗争,但他注意到原本昏昏睡的学生和家们,突然各个睁大了,聚会神地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老校信心倍增,更加慷慨激昂,被烈日烤到缩的板瞬间回,摘话筒架上的麦克风,打了血般上前一步。
台突然一阵动,有家直接站了起来,可校压就没有意识到反常,那矮小的呈现势不可挡的爆发力,打算照本宣科地背完稿上最后一段,为这场职业生涯中最受关注的演讲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亲的三学们!家们!老师们!让我们一起打完这——啊!!!”
就在这时,一个苹果从天而降,准降落在校那比老任还要秃的脑门上,且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校带着怒意的一声破了音的惨叫,其不意地通过麦克风,传至校园每一个角落。
接着,更多苹果接二连三地砸在他脚边,校吓得直往旁边躲,终于等苹果落完,他小心翼翼地往上探一看,却看到了让他此生都难以忘怀,每每午夜梦回,都要从床上气醒的一幕。
五万块现金,雪般洋洋洒洒,在学生和家们震撼的惊呼中,从二楼飘落一地。
失手打翻果篮的罪魁祸首老任和谢然终于休战,一老一少并排站着,肩膀挨着肩膀,脚挨着脚,胆战心惊地从二楼,各自探个脑袋,心虚地往看。
校正捂住被砸懵的脑门,怒气冲冲地往上瞧。
老任和校对视一,骂了句,喃喃自语:“这说不清了。”
看着谢青寄从一众目瞪呆的学生家中面铁青地站起,并向这边看过来,谢然也跟着骂了句,喃喃自语:“是说不清了。”
二人默契地缩回脑袋,顺着栏杆蹲,相看生厌地瞪着对方,意思是“都赖你。”
想到砸在校脑瓜上的苹果,谢然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听王雪新的馊主意,往果篮里包个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