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烛许愿。
刷完牙洗完脸,谢青寄端着两碗粥来,谢婵围上去,像小时候那样圈着弟弟的脖晃来晃去。
“错了,别难过,我去妈的思想工作,争取叫爸今年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好吗?”
谢青寄手里的碗一个递给她,一个递给谢然,叫他们先吃饭再说,不在意:“真没生气,再说了,我也不过生日。”
谢然不知想起什么,拿勺的手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
谢婵没发觉谢然的异常,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兄弟二人各执己见,谢青寄一反常态,觉得他爸就像谢婵说得那样,十分没有担当。谢然则起和事佬,说叫爸妈顺其自然,他们当儿女的谁也不要手,也不要这样说爸爸。
谢婵则是个没有主见的墙草,被谢青寄和谢然同时说服,觉得他们都很有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往好听里说叫随和温柔,往难听里说就是没有主见,好像谁都可以拿欺负她。
谢婵刚现在这个工作单位的时候,被一群老员工欺负,总是把自己不想的任务丢给她。
她知自己被欺负了,想着多一日不如少一事,从没有抱怨过,后来被谢然知,让小带着一群人去接谢婵班。
一群黑衣纹壮汉排成一排站在公司门,看见谢婵来就一脸严肃地向她走去。谢婵瞬间想起以前被接“放学”的经历,吓得拉着同事低就走,以小为首的黑衣壮汉们当着十几个同事的面整齐划一地冲谢婵鞠躬,在谢婵容失的哆嗦铿锵有力地喊着大好!
从此以后谢婵在单位里再也没被迫过分外的事。
提起过去,弟三人忍不住笑作一团。谢婵一手一个弟弟搂在怀里,他们的发,连谢青寄这喜怒不形于地都被逗笑,更别说谢然。
谢婵突然看着谢然,温柔:“有开心一,轻松一吗?”
谢然一愣,很快明白谢婵中的意思,掩饰:“我哪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是不是被小的爷爷吓到了?从回来脸就不好,我之前看‘挪威的森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分与之永存’。然然,大家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要去想以后注定会发生的事。”
她搂着谢然的肩膀,用那女与生俱来的平静包容,温柔地看着从回来起就不对劲的弟弟。
“你还有我和小谢啊,我们是一家人,真到那一天的时候,至少边还有家人陪着,不会一人孤独地面对死亡。”
她又突然哈哈笑:“对了,你知吗,网上都在传2012年,就是今年十二月底是世界末日,大家都要一起死。”
谢婵总是这样充满天行空的奇思妙想,就像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儿。
谢然嗤笑:“假的。”
这一刻谢然终于敢于正视小爷爷在濒临死亡时,那枯萎的面貌在瞬间给他带来的震撼与恐惧。
可谢婵不知的是,谢然已经独自经历过一次死亡。
他一个人站在海边,听海浪,闻海风咸咸的味,最后纵一跃结束三十岁的生命。
他们是一家人,可王雪新死的时候是一个人,谢婵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谢然一死,如果那个世界还继续存在,连谢青寄都是一个人了。
他从不觉得独自面临死亡有什么可怕,他只不过是,把这些最之人的经历,都会一遍罢了。
谢然看着一无所知的,突然发发涩,就在他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谢青寄突然:“换个话题吧,你和夫怎么样了?”
“什么夫啊,还没结婚呢不许叫。”谢婵又羞涩地笑起来,她猛地想起什么,看向谢然:“对了,你和思博是不是认识?他那天从我们家走后跟我打听你来着。”
谢婵的话犹如当喝,话音落地的一瞬间让谢然发麻,心快得似要跃腔。
他维持着被搂住的动作,表不变,实际上手心已经了一层汗。谢婵此刻的脸和上辈死前的一幕叠在一起,她被从抢救室推,上蒙着白的单,谢然一掀开,看到毫无血的面容。
他的夫唐思博从一旁扑上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谢然没有一滴泪,他面无表地抓起唐思博,一拳揍了上去,又被谢青寄给拖开。
谢青寄突然起,收拾起谢婵和谢然吃剩的碗,拿到外面池里去。
屋里只剩弟二人。
谢然故作镇定:“嗯,以前一个中的,但不熟,就,就一起打过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