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习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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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程嘛啊？”

“先学着吧，想快用到。”谢青寄从兜里掏钱，一张张展平放在一起，只有不到五十块，应该够齐明吃了。

齐明不知看见什么，突然语气张起来，拍着谢青寄的胳膊叫他抬：“我怎么瞧着树后面那个人像你哥…快看啊，算了，不用看了，他上租车了。”

谢青寄闻声抬，只捕捉到谢然落荒而逃上租车的狼狈影。

可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功夫，也够谢青寄认清了。

齐明对和谢青寄的哥哥第一次见面仍然心有余悸。

任谁打开前置摄像，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一张面不善的脸现在镜里，都会被吓得魂不附。而且谢然看他的神，就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浪狗，好不容易盘踞一方天地，结果外找吃的功夫，他的家就被人侵占了。

窝没了，辛辛苦苦垫去的稻草被掏来了，就连小心翼翼留的气味，也可能会在几个小时后被他这个不速之客重新覆盖。

他不知是否是自己脑补过多，可谢然那天看他时浑发的冷意真的叫他记忆犹新。

齐明又往谢然离开的方向看上几反复确认，一雾地跟着谢青寄往甜品店的方向走。二人找个靠窗的位置坐，等单的功夫谢青寄拖着往外看。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影一闪而过，似乎是教过他们的化学老师。

谢青寄几乎是立刻听到了对面的人一声冷笑，咬着后槽牙：“老谢，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追求？”

“你什么时候能不开玩笑。”

这对话从谢青寄和他熟起来以后一天要发生八百次，且都是发生在看见化学老师以后。

化学老师离得越近，齐明嗓门就越大。

谢青寄早就不当回事，他语气一顿，犹豫着转移话题：“你上次提过，你好像也不是一开始就喜男的，那你父母就没有反对吗？”

齐明毫不在意，说自己是被负心汉掰弯的，父母当然反对，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搭理他。

谢青寄又追问：“父母不同意的话，那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齐明面无表，说那人死了。

谢青寄一愣，竟几分同受的痛苦，认真：“对不起，我不知你人他……这经历我也有过，不太好受。”

齐明震惊地看着谢青寄，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气话当真，忍不住拍桌大笑。谢青寄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又在用嘴放，立刻收回难得外的绪，面无表地翻英语手卡背单词。

“错了错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怎么了，听你这气，你对死老婆这事很有经验啊！”

齐明开着玩笑，本不指望谢青寄回答，谁知对方却静来，小小的卡片在他手中久久不曾翻动一页，谢青寄睫颤了颤，平静地“嗯”了一声。

齐明没当回事，只以为谢青寄也在学他说气话，从兜里摸一盒烟。

“会吗？去来一？不过乖乖仔应该不会烟吧。”

他主动起往外走，没想到谢青寄却直接跟了上来。

谢青寄没说会，也没说不会，只从烟盒中一，熟练地夹在指间，打火机“啪”的一声，前这个所有老师同学中的优等生咬着烟凑上去，把烟给着了。

齐明惊讶地看着他老练地吞云吐雾。

看起来谢青寄烟并不上瘾，没有那甫一，意识皱眉的愉悦享受，相反他面无表，烟的速度极快，好像此刻只为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烟啊？”

“他有次远门走了半年没联系过我，那时候很担心他，就学会了。”谢青寄吐烟，的鼻梁藏在被他吐的云云绕绕里。

他有些惊讶自己此刻对齐明的毫无芥，或许人就是这样，对着朋友滔滔不绝，对着父母人却言不由衷。

齐明可惜：“听起来不错啊，那又为什么分手了？”

“太复杂了，说不清楚，”谢青寄一弹烟灰，顷刻间大半烟见底，意味不明地补充，“可能也不会再在一起了吧，主要是家里人不同意，他自己也不愿意。”

齐明很有过来人的经验，一拍谢青寄的胳膊，大咧咧：“不同意你就闹啊！这我有经验，我妈当时还威胁我，说我敢当同恋她就敢去死，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有时候大人的话，你听一听就算了。”

谢青寄没回答，过了半晌，突然：“他应该也恨我。”

他意犹未尽，却又茫然地补充：“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他每次亲我的时候，都忍不住会连带着咬一，都成习惯了，他自己都没发现，我也没跟他提过。”

谢青寄意识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完谢然，还以为自己在梦，等待着梦醒的时候，那个人却弯腰靠近，先是亲了他一，接着又咬他一。

这是谢然在上辈就保持很久，但他自己却从未发现的一个习惯。

上辈的谢然一定是在潜意识里怨恨着他的冷漠，他不对心的负隅抵抗，才会在每次亲完的时候，这样一个带着发报复意味的小动作。

谢然是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怨恨不甘，孤独着死去的。

可谢然凭什么怨恨他？

谢青寄指间一痛，才发现在他发呆的功夫烟已经烧完，他忍不住心想，他又错了什么，十七岁那年被亲哥迫从而毁掉的人生，他用七年的时间慢慢接受，可在二十四岁那年随着谢然奋不顾的一，又毁了。

要说怨恨，明明该恨的人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