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2/2)

李禅秀动作一顿，微微怔然。

昨晚他送李禅秀回府后，本想让人去煮些醒酒汤，了房间，却听外面几个仆役在议论——

裴椹抿薄，没有言语。

杨元羿见状，又试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你送殿回去，不是待了久……”

裴椹着山间冷风，心中酸涩怅然。忽然——

甚至，他连在城中久留都不到，更没有亲自向李禅秀辞行，就狼狈离开。

忽然，他一把拿起画，疾步去。

，却听外面侍从忽然来报：“殿，裴将军派人来辞行，说收到急军，半刻钟前已经率军离城。”

“嗐，这你都不明白？你猜那西羌王为何在离开前，把王女托付给殿照顾？不就是有意联姻？而且殿已经年过十八，就算不和王女联姻，等回了梁州，太殿恐怕也要为他张罗……”

不，不能。

“王女为何要一起？”

甚至，他还没来得及再见对方一面。

.

裴椹竟然这么快就走了？甚至没亲自来跟他一声别？

何况以李玹对殿的看重，以后必然要让他继承大统。如此，成亲更是不可避免的事。

或许就此远离，克制不见，才能不念？只是不知殿知他不辞而别，是否会不悦……

他心底一阵失落，原以为这次见面，能多相几日，却没想，对方竟如此来去匆匆？

李禅秀抿了抿，继续穿好衣，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幅自己一直随带的画上。

“裴椹——！等等——裴椹——”

他先前太估自己，以为可以到退回臣、朋友的份。可这次重逢、那几句闲言碎语，却让他发现自己本不到。

回忆戛然而止，裴椹握着缰绳。

杨元羿转：“我说，咱们真就这么走了？你不亲自跟殿辞行？”

“这一仗打完，咱们殿也该回梁州了吧？你说，那位西羌王女会不会也一起去？”

裴椹闭了闭，只是想一，就觉得睛刺痛。

裴椹用刀扫完他，便收回视线，继续沉默。

辞行？

无论那个仆役说的是真是假，可有一没说错，殿已经十八，若是寻常人家，早该成亲。只是对方曾被圈禁，才耽搁至今。如今既然已获自由，是否……

话没说完，忽然挨了一记刀，他忙闭不言。

几句闲言碎语，却如利剑，刺破他心中一直维持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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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裴椹和杨元羿骑并行在军中。

但他能像昨晚赵三当家那样，笑呵呵祝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