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李禅秀发觉自己躺在柔和的衾被中,房间一片黑暗。
忽然,门被一把推开,裴椹提着一只灯笼,影站在门,似是匆忙赶来。
说到这,他语气顿了顿,目光看着李禅秀,哑声继续:
房间黑暗,只有裴椹手中的灯笼在亮。
“我在昏迷时,忽然听见殿的喊声,就醒了过来。
裴椹呢?他在哪?怎么不在自己旁?
李禅秀僵住,抬怔怔看着他。见他关门后,拄着拐走近,终于走到自己面前时,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脸,确定是温的,稍松一气。又把手指放在他鼻,没探到呼,心中顿时又着急,忙俯趴在他听心。
他方才只是也太过张,屏住了呼。
忽然,耳边传来轻震,似是裴椹闷笑,接着他被对方揽在怀中。
李禅秀指尖轻颤,猝然抬眸看他。
似是知他要问什么,裴椹握他的手,哑声解释:“山崩时,我骑拼命往前奔,但被山石砸到后受惊,忽然往旁边山坡去,我也因此摔山坡。刚好那段坍塌没有其他地方严重,坡地泥石不多,我只被埋一半,上半在泥外。只是摔去时受到冲击,一时昏迷过去……”
“山崩来临时,我拼命骑往前奔,生死关,心中也只有一个念,一定要活着,要再见殿一面,问殿为何送我那幅画……”
自己后来真去了山崩的地方?真的找到对方了?
说到这,他望着李禅秀,目光幽暗,声音愈轻:“所以,殿能不能告诉我,我白天没理解错对不对?殿确实也心悦我是不是……”
对方低亲了亲他的耳朵,又亲亲他的眉,鼻尖,角,像鹅羽轻扫。最后才亮房间里的灯,乌黑睛在灯火的映照熠熠生辉,正笑专注看着他。
“裴椹!”李禅秀心一,忽然掀开被,床摸黑寻找蜡烛。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许是大悲大喜过后,骤然松神,加上淋了雨雪,开始有些不舒服,他靠着裴椹,在颠簸中不知不觉睡去。
“我不清楚那是不是幻觉,只想拼了命,也要爬上去,想再见殿一面……
“殿,我没事。”说着,他握住李禅秀的手,在自己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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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须臾,睡着前的记忆渐渐回笼——白天时他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西南收到裴椹战死的消息,然后醒来,周恺忽然冒雨跑来,说裴椹遭遇山崩,生死不知……
不是他听到周恺的消息后倒,自欺欺人地了一场梦?
李禅秀脑袋发,手脚无力,在桌边拼命摸索,寻找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