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2/2)

皇位的老皇帝不仅仍立李玹为太，又娶李玹的姨母——小沈氏为后。

李禅秀此刻站在这门外，心中如同天际将落的残，微微沉。

低沉昏暗的殿中照几缕残的光线，将殿、地砖映得金红。了殿，一清俊影席地而坐，一动不动，犹如雕像。

小沈氏后来生了一儿一女，但对留的唯一孩——李玹，依旧疼有加。李玹与他的这位姨母，以及堂弟、堂妹，亦关系甚笃。

李禅秀心中微凛，忙改坐为跪，恭敬朝牌位行礼。

殿一片清寂，过了许久，李玹终于回，见是他来，微微笑，招了招手：“蝉儿来了？过来，到阿爹旁坐。”

但梦中李禅秀到西南后，在旧中见到一位曾经追随李玹的中老人，向他说过那些往事。

走近后，他才发现父亲底一片血丝，而殿上方本该是殿主人坐着的地方，供着几个牌位，分别是太祖的皇后沈氏，已被老皇帝废后的小沈氏，以及小沈氏的一双儿女。

行完礼后，李玹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李玹从没跟李禅秀说过那些过往，只在他知事时，大致告诉过他的世和他们父的境。

李禅秀听话地快步走近，在他旁另一个蒲团坐。

然而她要送去的信被老皇帝的人截获，等沈家知消息时，已是太祖在军中驾崩，如今的老皇帝登基，皇后得知太祖崩逝的消息，殉而亡。

即便殿中光线昏暗，李禅秀也看得清楚，父亲手背青微微突起，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李禅秀望着李玹的背影，睫轻动，很快关上门。

后来，亦是在这座安的皇，李玹因“谋反”失败被抓，心腹、属尽被斩杀，他自己也被枷锁上，押往洛看守。

他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一气，终于轻轻推开殿门。

“陪阿爹坐一会儿吧。”他开，让李禅秀不必一直跪坐，也不必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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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听话地坐回蒲团上，李玹却再度闭上，一言不发，只右手缓缓转着佛珠。

当年老皇帝在北征军中发动军变夺位时，年幼的李玹正在外祖沈家。当时的皇后沈氏提前得到消息，本想秘密送信到沈家，让他们派兵护送李玹回安，抢先登基。

沈家不是没怀疑过，但当时大局已定，再要什么已经迟了。况且当时大周初立，胡人忽然大举犯，北边接连失地，已经不起又一场夺位。

每年老皇帝带眷回安住时，小沈氏也住在昭殿，当时尚年幼的李玹常带着堂弟堂妹一起在这殿玩乐。

父亲后就将自己关在此，是因为又想起什么，解不开、放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