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夏天,秋颂亲目睹母亲楼自杀,别人都以为他当时不在现场。
周末,方震东亲自来接秋颂回家。
他抱着神崩溃的秋颂,第一时间却是在为自己开脱。
秋颂上车前,李月亮走过来,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说。
在脱离城市喧嚣,更接近于大自然原始环境,这觉稍微淡了些。
“好,哥哥知了。”秋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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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铭能不能人事?”
秋颂拍了拍老人的肩,多的话他也不想说了,他看了旁边的李继杨,少年一脸担心。
“他什么都跟我们说了。”方震东拧着眉。
“怎么不跟外公说?”老人里闪烁着泪,不过还尽量笑着,可说话的时候,绪激动得嘴角都在颤抖。
秋颂推开他,红着睛如同一困兽,他指着秋铭:“你要是男人,一开始就应该拒绝跟我妈结婚。”
他的确有病。
那两个月时间里,秋颂的绪极其不稳定,低沉的时候他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几天,振奋的时候可以二十小时不睡觉。
秋颂就想藏起来,只要等负面绪过去,他又会恢复正常。前几年他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继杨他们帮了我不少忙。”
大家只当秋颂是因为受不了母亲去世的打击,才要换个环境调节心。
秋颂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五年前的病,五年后也没有好。躁郁症。
“哥哥,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喔。”
小孩想得比他还要通透些,但有些事就是这样,自己一旦想不通,别人说得再多,也没用。
“秋铭醒了。”回去的路上,方震东说。
秋颂就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过了会儿又加了句:“好事。”
“好,外公会安排好一切的。”方震东,凡是善待过他外孙的人,他当然会妥善安排好。
只有秋铭知。
第39章
陈昕就是那时起开始为秋颂心理辅导,只是他本人不怎么合。
“不是我害的,你妈她——神上一直有问题!我有想过帮她治病啊……”
秋颂闭上睛,“我还以为他能瞒一辈。”
秋颂被诊断躁郁症后,秋铭第一时间安排了国外的专家,瞒着所有人将秋颂送了国。
方震东看到在院里将自己裹在毯里的秋颂,老人彻底没绷住,上前两步将秋颂抱住。
庄里,秋臻皱着眉听完,对自己亲哥的所作所为,他一言难尽。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没打采的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