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桥起告别,“证件已经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本来以为提起这些事会很尴尬,但真的说后,好像也没什么。
“傻狗,以后不许再踩他的了,听见了没有?”
五七虽然得五大三的,不过也是撒的一把好手,嘤嘤嘤地趴在靳桥上,就是不肯来。
靳桥不自觉地跟着他一块儿笑。
雪地里的靳桥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坛边上,秋颂勾了勾嘴角,蹲去摸着五七的狗。
“没事。”
秋颂单手兜,就站在门,懒散地冲他挥了挥手,“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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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分别的时候,靳桥说,好好生活。
“这傻狗……”秋颂抬起,正好撞靳桥的视线里。
“它叫什么名字,很漂亮。”
“它叫五七,平常得很。”秋颂拍了拍手,坐到靳桥那边的沙发去,佯装生气冲五七呵斥,“赶来。”
“不用,外面风大。”靳桥朝秋颂示意,目光似有形一般,他那双睛,看什么都,“保重。”
秋颂若有所思地,他俩陷短暂的沉默,虽然不尴尬,但是各有各的局促,每当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时,总会有一个默默移开。
“我坐会儿就走。”靳桥拒绝了,说完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中午已经跟别人约好了。”
“中午留吃个饭?”他挑了眉,问。
五七黏人,也不怕生人,虽然是一次见靳桥,但已经熟练地往他上蹦了,在他西装上留了一串梅印。
两个人离婚后,秋颂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之前瘦得几乎脱相,现在看着也没那么颓唐了。
这次分别,他说,保重。
“结婚证离婚证都齐全了,人生圆满啊。”秋颂拿起离婚证看了,看了个死亡玩笑,然后随手将证件丢到一旁,浑不在意的。
两样,秋颂目光扫到了靳桥手腕上的沉香串和红线,里浸满了笑,随开玩笑:“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从前让你陪我去算个姻缘,你打死也不去。”
“信则有不信则无,求个心安。”靳桥摸了手串,然后从外袋里了拿一个小红本,放在了秋颂面前的茶几上,“证件到了,你收好。”
靳桥摸了摸它的脑袋,撩起看向同样在狗的秋颂。他力并不重地拍了拍五七的肚,五七被逗得打,他就乐得哈哈大笑。
在这一上,倒是奇地默契。
“我送你——”
他们彻底没有牵绊了,从前还有那本证儿地将两个人栓在一起,但现在婚也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