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杜阁今晚死不改,那她就白白设了这么一个大局。杜珞想,那她一定会恨死杜阁的。不过她面平静,只在心里祈祷——
观赏了好一段时间,杜珞叹了气,为难:“哥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之前就说过,和他只是同学,但是你不信,那现在你相信了吗?”
杜阁埋在她膝盖上重重息,他再抬时,脸上涕泗横,“你心了。”他又诡谲般笑:“早上那个人是你,对吧?”
杜阁在窒息中受着杜珞带给她的痛苦,这苦逐渐沁腥甜的味,一丝一丝掺在津中,吞咽经,胃慢慢撑大,全是杜珞带给他的滋味。他不得杜珞掐得再狠一些,让这腥甜味在他停留得再久一些。
“是你要从我这里讨个说法,我从没说过什么。”说到这,杜珞打量起他的神来。
“好好好,我无耻。”他恂恂:“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反观杜阁毫无反应,她加重了力。掌心动的结,脖侧动的血,无不昭示杜阁的生命就掌握在她手里,而他无所谓的表,就好像在说——就算杜珞现在掐死他,他也心甘愿。
“哥哥能想明白就最好了。”杜珞,“我们是家人呀,这层关系难不比任何都更为固吗?”她俯吻在杜阁眉,声线近乎蛊惑,“只要哥哥乖乖的,就没有东西能够破坏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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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杜阁的脸胀起来,中的金鱼缺氧,不断地挣扎,看着随时要越上岸。杜珞终究不忍杀生,在最后一刻撤回手,骂:“疯。”
杜阁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杜阁一如篱笆栏的犬,地看着她,回应:“好。”
得到杜阁失神般的颔首,她在空中伸开手掌,放在他脖前比划,“哥哥的脖好细,我一手就可以掐住。”说完,她的手指逐渐收力,指尖因为受力而泛白。
“对不起。”他这歉得实诚,不带一拖泥带,“会发生今晚的事,都是因为我。”说完,他抬起了微的眶,红尾的小金鱼在里面游弋。
“那你就把我承受过的统统试一遍,”杜珞挑起他的,“好不好?”
“我真的知错了,”杜阁抓着她的膝盖,“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于是她的手指收拢,杜阁的脸由白变红,声音从他的咙里挤来,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刃,仿佛随时要把她的手割血痕。然而他只是将手覆在杜珞手上用力,说:“再用力一,也、也是可以的。”
时间一度拉,就在她以为杜阁还要同她不眠不休时,他倒像是开窍似的,连忙摇,只低声:“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我就不再要求其他虚的了。”
遽然,她的脸被捧在掌心,又挪了回来。杜阁与她额相贴,说:“我们见过面的。每天晚上我都有在你睡着之后抱着你,又在你醒来之前离开。”
杜珞睛蓦地睁大,嘴一张一合,一幅气坏了的模样。她推开杜阁,嗔:“你!无耻!”
这招未免见效太快,只见杜阁双膝跪在她前,她吓了一,“你这是在什么。”
“我也说过,我生起气来很难哄的吧。”
杜阁连忙,哀求:“我信了,都是我小肚,我不该因为这个和你怄气。”
发现了——是杜阁在发抖。
她是极说话兜圈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她绕。说到底,谁也别想从她这拿去什么承诺。杜阁偏偏不信邪,频繁从她这讨要。一次两次,她倒可以忍受,多了迟早厌烦。
“是我又怎么样。”杜珞不服气地挪开视线,“我可不像某人那么狠心,整整两周都不和说一句话,见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