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2/2)

尤其李禅秀说送完裴椹, 就率军回去, 算算时间, 这会儿岂不刚好行到松林谷附近？

詹将军是裴椹留在大营的守将。

“回去吧。”他惆怅轻叹，慢慢调转，却仍回望向早已看不见人影的风雪。

殿为何送他这样一幅画？画中的背影又是谁？会不会是……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两人又话别数句。

盒拱手，轻声：“那我先祝殿，一路顺风。”

但接着又自答：“也难怪，你脑袋后面又没睛，自然不知自己背影是什么样？我天天骑跟在你后，看多少年了，一就觉得像，主要是神韵太像了。尤其这披风上的绣纹，不就是你之前攻打义军……攻打殿他们时穿过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在后面隐约听殿说，这是他亲手画的？他……”

徐徐展开的画卷中，是一冷峻的将军背影，手持枪，坐骑骏，披风烈烈。一只金雕落在他肩上，令画中人的背影更添几分冷寂和肃杀，似刚从战场踏血归来。

心知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所以才迫不及待来送，可送完，却更加怅惘。

“嗯，你也是。”李禅秀轻轻浅笑。

杨元羿一听，顿时心惊：“松林谷？那不是殿回府城的毕竟之路？”

对方又特意赠他此画，那殿是否也……

杨元羿话没还说完, 裴椹着画卷的手已用力到指节泛白，克制不住轻颤。

而将那幅梦中就想送给对方的画送，更是藏了他难言的心意和私念。

忽然, 一名哨兵来报：“禀将军, 詹将军截获胡人报，一支一万余人的胡兵往秦州方向行军，埋伏在松林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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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裴椹怔然，不由问：“你没认来？”

殿画的是他？

而李禅秀前带回来的士兵在守城时折损不少，周恺带来的兵, 又要留分在碎月城继续防守，以防胡人再次来攻。如此一来，李禅秀回府城带的兵恐怕不会超过……五千？

纷纷细雪很快遮住远去的影，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直到旁人提醒一句“殿”，李禅秀才终于回神。

“是啊，”杨元羿，“就是这金雕不太像小黑，小黑的是撮黑羽，不是白羽。”

裴椹驾离去时，李禅秀仍在原地，遥遥目送。

“咦，这画的好像是你啊。”杨元羿好奇凑过来看一，忽然惊讶。

远去的行伍中，直到雪停，裴椹才终于舍得拿木盒，小心打开。

……

裴椹心忽快，定定看着这幅画，不觉画纸边缘——

第114章

裴椹目光倏地一，转看他，语气不觉发：“你说这是我？”